齐仲暄已经明白乔苍梧的意思了,他微笑道:“你的想法,实是重大,切不可宣之于口。”
若天章真的不孕,那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更便于他行事了。
两人说完要紧事,就分别从亭子上下去了。乔苍梧仍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模样。
隔日,他就知道自家又得了一大笔钱财,定然是齐仲暄赏的。
齐仲暄学过卜算。不过各门各派中因算法不同,所示现的结果也大不相同。齐仲暄得了乔苍梧的消息,回去就亲自算了天章的命数,他闭门谢客,斋戒三日,沐浴熏香,然后静心算了三日。
算出来的结果,却是天章是有子承嗣的,不仅并非绝嗣,甚至还有不只一个子嗣。
齐仲暄耗了三天心神,就算出来这个结果,他心神一乱,一口血就呕在了密密麻麻的算阵上。
“也罢,”他想,“就算有也可以叫他都没了。难道我就因此会收手么。”
只是他这边一算天章命数,那边李摩空的心头就意动神知。
天章乃是帝星,岂是平常人可算的?因此一被窥算,李摩空这样的大法,立刻就感应到了。好在那人现在只是在算,并未有其他行动。李摩空一面仰天观星,一面抚着狮子头,喃喃道:“何苦……”
天章听说齐仲暄病了,忙命苏檀出宫,送了东西,又召来寿安王询问。寿安王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上巳节后就不太有精神。许是犯了春困,看上去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