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颇觉扫兴:“你是没有看到朝堂上陛下那张脸。”
宋如霖还想再劝,孟康挥手道:“好了好了,得意一下也不行。”
“老爷在家中得意一下并无妨,只是别去怂恿宸君就好。”宋如霖淡淡道。
孟清极不需要怂恿就兴奋了。
后宫向来是与朝堂紧密相连的。天章当众责骂傅则诚,就是发泄对傅家的不满,自然就是对傅冉的不满。
不过众人眼睁睁巴望着天章动手削傅家,结果天章毫无动静,似乎那天就是为骂而骂。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傅则诚仍安坐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后宫中皇后亦是稳稳当当。
二三月间天气冷热反复,天章一直心情低迷,不小心就着了风寒,这下是真病了起来。
夜里高烧不止,天章自觉清明,实际上人躺在床上,都开始说胡话了。傅冉坐在一旁,只是握着他的手,不停抚慰。
“我恨不得……扒了他的官……削了他的爵……恨……”
天章醒过来时,有些像是清醒着,两眼涣散地看着傅冉就如此喃喃道。
傅冉不说话。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怕……你是皇后,朕的皇后。他到底是你的父亲……”天章说着说着忽然激动起来,他拽住傅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