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竟然在冬至过后两天就赶到了天津。
长宁知道容华一路急赶,竟也不由自主有了迫不及待的心思。这日临睡时候听得说容华已经到了天津,大约明日就能入京,心都跳了几跳。
睡下之后,不知是因为盼容华盼得太急切,还是屋里地暖烧得太热,到了夜里竟梦魇了。
只觉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男人坐在自己床边,盯着自己看了半天。那目光并没有恶意,只是全是悲伤。
他被那目光包得紧实,动弹不得。过了许久那年轻人才起身,向他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才飘然而去。他心中大骇,甚觉不祥,猛然惊醒。
“如乐!”
如乐从没听过长宁这种声音,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垂着头:“陛下?”
长宁面色苍白:“容华到哪里了?”
如乐一怔,随即答道:“已经到天津了,明日就能进京。”
长宁又问:“他的伤如何了?”
如乐忙道:“陛下无须担心,容大人的伤已经快全好了。”
长宁这才觉得稍稍安定,复又躺下。
容华此时正在塘沽港,想着次日便能见到长宁,心中激动,在床上辗转难眠。子夜时分,忽然听得敲门之声,有把熟悉的声音道:“静承,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