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理：“……”

岳川看向黄经理对面的职业经理人，也就是公司如今的副总裁，他在公司唯二的自己人、心腹。对方立刻恭恭敬敬地看着岳川叫了句：“岳总。”

岳川笑眯眯地看向黄经理：“黄经理学会了吗？”

黄经理讪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声若蚊蚁：“……岳总。”

岳川继续笑，但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黄经理，我知道这段时间有不少猎头公司在联系你，但我想您之所以没走，大概是有自己的考虑。我不关心您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我只知道，既然您选择了留下来，那在其位，就该谋其政……您知道我跟我爸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黄经理嘴唇翕动了一下，没说话。

岳川凑近，压低声音：“我爸这人啊，念旧情，哪怕你们这些老人工作干得不好，他也不会太过分。但我不一样，我只管你们能不能替我把活干好，能不能替我挣到钱，要是干不好，我，谁的面子都不会给。听明白了吗？”

岳川刚下楼，就接到了职业经理人打来的电话，说黄经理那边已经松口，度假村项目估计很快就会有进展。

岳川笑了笑，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然后仰头看了看已经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