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执难得没怼他,一字一句地认真听了,简简单单“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解春潮有些紧张地扒着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什么了呀?”
方明执把人拢到怀里轻轻拍着:“他让我带你出去玩,去不去看雪?”
宝京年年下雪,今年其实是个暖冬,之前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轻描淡写的毛毛雪。昨夜那场倒还有个正经下雪的样子,草地上均匀地覆着一层白,被暖阳一照,就又添上几分金彩。漂亮是漂亮,但并不像是足够堆个雪人的样子。
解春潮被方明执包得像个粽子,因为他提出用暖宝宝代替厚衣服的议案被否决了,理由是暖宝宝不安全,容易烫伤。
方明执环抱着解春潮,从草地上抓了两把雪团成一个小球墩在解春潮手心里,问他:“凉吗?”
解春潮摇头:“这个手套保暖挺好的,没什么感觉。”
方明执又捏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安在了之前的雪球上:“这是个小雪人。”
解春潮看着手心里还没个巴掌大的小雪人,狐疑地问:“眼睛呢?”
方明执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两颗黑豆安了上去:“这是眼睛。”
解春潮挺开心的:“嘴巴呢?”
方明执摊开手心,里头是一颗相思豆。
解春潮笨手笨脚地把嘴巴安歪了,小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坏笑。
解春潮偏着头看着小雪人,很严格:“没有帽子。”
方明执揽好了解春潮,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解春潮不由闭上眼睛。
解春潮再张开眼,就见到小雪人头顶上
顶着一枚亮闪闪的指环。铂金的,很简洁的款式,只在正中镶着一道极细的金线,随着光线的变化闪出微妙的彩色光芒,就像是在戒指里住着世界上最小的彩虹。
解春潮脸红了:“这是干嘛呢?之前的戒指我已经戴回来了呀。”
方明执轻轻地吻他的耳垂,气息里是最平淡的温柔:“那个配不上我的彩虹。”
两个人在雪里走了一会儿,解春潮腿不大并得上,像一只晃晃悠悠的小鸭子。中间又疼了一次,他伏在方明执肩头,呼吸都乱了,但是他怕方明执担心,还是忍着说不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