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y的味道很香吧?”

方明执想要大写檀香。

他四处奔跑,他下令让所有人去找这瓶香水,但是所有人都找不到。

“方先生,这款香已经全球断货了。”

“方先生,全世界的檀香都被一把大火烧没了。”

……

“方先生,你永远也得不到解春潮。”

“他爱过我,他在梦里爱过我。”方明执有些偏执地同空气争辩。

像是寻求一个证据似的,方明执从脑子里翻出一段来放映。

在那个片段里,解春潮穿着一套珠灰色的丝质居家服,正靠在他身上看电视。

居家服的下半身是条齐膝的短裤,裤筒肥肥大大的,露出解春潮白而劲瘦的小腿。

解春潮正一颗一颗地剥着松子,没一会儿剥了一手心儿,举高了抵到他嘴边:“明执吃。”

方明执很乖巧的低头吃了,还在他的手心里轻轻舔了一下,解春潮痒痒得直乐。

这个地方有些生硬,画面有些卡帧,就像是被人篡改过。

方明执记得他第一次梦见这个场景时,他躲开了,还跟解春潮说:“你吃吧,我不喜欢。”

后面两个人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解春潮翻着身子坐在了他腿上,有些怯生生地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肚子上:“你摸摸,是不是大了一点?”

方明执手心里是一个可爱的小小的隆起,他揽着解春潮,像是怕把他摔了,扶着他的背把他护在怀里:“你多吃一点,太瘦了。”

解春潮就温顺地趴在他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明执。”

这个地方也像先前一样,一顿一顿的不流畅。

方明执不去回想原始的场景,他抱着解春潮,想:就这样抱着好吗?就留在这里好吗?春潮还在,他们的孩子也还在。是梦又怎么样呢?梦的外面又没有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