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玩得高兴,晏实在院子外面焦急地张望。采翠看到他,悄悄地出去。两人低语一番采翠重新进屋子。
“侯爷,晏实方才来报,说公主府派人送口信来,花姑在庙会上突然被公主殿下给带走了。”
晏玉楼一听,把康哥儿递给她。
方才在庙会还见到花姑,怎么会被湖阳给带走?难道湖阳知道花姑和贺林的事情?那事花姑不会说,贺林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应该也不会说,湖阳是从哪里听说的。
她心里思忖着,人已到院外。
晏实将事情说了一遍,还真是和贺林有关。程风扬和花姑俩人在庙会上看中一盏花灯,也真是巧得很,湖阳公主也看中了。
程风扬认出公主,自是相让。
不想贺林不知抽什么风,当下认出花姑。湖阳公主是什么人,当下追问两人是什么关系。贺林支支吾吾说不清,湖阳立马让人把花姑带走,还让人到侯府送信。说如果想要人,要晏玉楼亲自去公主府。
“侯爷,这事有古怪。”
“确实古怪。”
湖阳若真是因为贺林和花姑的关系把花姑带走,为何会立马托人给侯府送信。分明是一早知道花姑的身份,且知道花姑和侯府的关系,才会发难的。
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侯爷,您真要去公主府吗?”
“当然,公主指名道姓让我去要人,我岂能不从?她选在今日发难,还不知谋划了多久,怕是此事不能善了。”
世人皆知,每年这个时候淮南王都不会京中。淮南王思念故去的淮南王妃,现在应是在与王妃初识的地方哀思。
趁着王爷不在,湖阳怕是真要做什么。
程风扬是国公府的表少爷,庙会之上被公主把身边的人带走,他一定会去求助自己的表哥。所以湖阳要见的不止是她,还有姬桑。
晏玉楼不怕和人讲理,但是她怕疯子。
上次见过湖阳,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人是漂亮了,可精神状态不太对。谁知道一个人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情,自己如今都是做母亲的人,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她不光是从府中挑了二十名侍卫,还让人去通知顺天府的李太原带些人过去。等她到公主门口时,姬桑带着人已经等候,旁边跟着程风扬。不多时,李太原也带人来了。
湖阳公主笑得放肆,站在公主府的门口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一身大红的斗篷,画着一个大浓妆,嘴唇涂得腥红。
抽出一方帕子擦拭笑出的眼泪,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像染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