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戴。”他低声道。接着接过那帕子,缓缓将它放在了自己床头枕边的匣子里。

空青道:“这玉果真能护身。到了关键时刻,能救命呢。”

疏长喻一愣,想到了当初景牧执意给自己买这块玉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一番话。

他心里顿时钝钝地痛了起来,以至于放在被子上的手都在颤抖。他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觉得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冷,疼痛,和孤独,一起袭来。

“去吧。”疏长喻低声道。“去叫郑大人来。那叛军可还等在城外呢。”

空青顿了顿,拉着疏寻栀出去了。

——

疏长喻让湖州知府派人通传,说让对方的使者独自到城边,由城上的人放下篮子,以绳缒他入城。待谈后,再以绳子和篮子缒他出城。

那使者就这般在正午入了湖州城。

之前被攻破的四城中,没有一个有湖州这般好的待遇。那使者许是因着自己这方连连大获全胜,就连神情都是志得意满的。

他入了湖州府衙,见到湖州知府,只字不言,也不行礼,只摇了摇头。

“你待如何?”湖州知府见他这般倨傲模样,皱眉问道。

那使者笑了笑,说道:“在下要见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