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治水一事,我早便下定了决心。”疏长喻低声道。“自回来那日起,我便着手重写治水方略,你是知道的。”

“……你那不是为了躲开我吗?”

疏长喻纵是没有看景牧,也听出了他声音中浓浓的委屈,带了点微不可闻的哽咽。疏长喻心下一酸,加快了脚步。

“不是。”他低声道。

待出了几重宫门,各文官的马车便候在那儿。距马车一箭距离远,疏长喻便被景牧重重地扯住了。

疏长喻回身,便见景牧紧紧拽着自己,神情里透着委屈和迷茫,眼眶有些红。

“……”景牧张了张口,低声道。“……你答应我留下的。”

疏长喻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同他说。

这件事,他只想默默做下了,将风波平息,不想让景牧知道。景牧若是知道,自然不会答应的。

片刻后,疏长喻垂下眼,道:“那支箭,你定要好好茶探一番。我观三皇子嫌疑很大,你定要好好防着他,待他露出了蛛丝马迹,定要将他除掉。”

“少傅……”景牧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三皇子前世做事便狠辣至极,甚至不择手段。我此去不知多久,你保护好自己。”疏长喻接着道。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隔着他的衣袖,景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是你母亲逼迫你,还是其他什么隐情?你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