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被他逗得勾了勾唇,面上锋利冷硬的线条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景淙觉得有戏。
“我不会。”接着,他便听景牧说道。“不教,你回吧。”
就在这时,院中响起了一道冰下泉水一般清凉澄澈的声音:“四殿下?”
景牧条件反射一般,神情变得无比温和乖觉,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
景淙见他这幅在自己眼中如临大敌的模样,连忙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要看看那个能把景牧吓得通身抖擞的人是何方神圣。
却没想到,那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能一拳头把景牧打趴下的九尺壮汉,却只是个长身玉立的书生,手里提了个书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景牧怕他?
小胖子脑袋一转,对了,这人恐怕就是景牧的夫子了,一言不合就用戒尺狠狠打景牧的手板心那种。
他手里那个大箱子里,肯定装满了戒尺。
小胖子顿时觉得找到了同盟。大家都怕夫子,那不就是朋友嘛!他颇哥们儿义气地用手肘捅了捅景牧,问道:“你也怕你夫子呀?”
没想到,景牧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把他从面前拨拉开,便拾阶而下,迎了上去。
景淙咋舌——没想到景牧的夫子这么深藏不露!肯定是个比景牧还凶的魔鬼!
阶下,疏长喻惊讶地发现景匡也在此处,问了一句,便知道他是带着自家弟弟来找景牧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