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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新拍了段片花马不停蹄的送过来,他一看,心情就不好了。

这段戏是两年前没有拍完的一段,她要叫住站在电梯里的严向艺,还不能说话,一定要用身体语言,吸引着人自动走出来。

所以很难拍。

稍稍缺乏说服力都不行。

季少童独自在放映室欣赏:

老上海才有的那种带铁栏杆的电梯,吱吱呀呀升上去,长廊里猩红的地毯,带着壁灯,摄影机从人物视角走出来,看着空而窄长的走廊,灯光暗黄。

严向艺走进电梯,转身。

他穿着米色三件套的西装,精致而体面。

他抬手对外面的人打了个招呼,按了电梯。

伸手正要关铁闸。

看向电梯外的人,手上动作就停了

林沁也没干什么,就是懒洋洋地,靠向右侧带暗花壁纸的墙上。

她抿着嘴笑了下,淡淡的,却令她身上原本深紫的旗袍,无端都明艳了起来。

那是难言的一种风采,又有女性的柔美,又带着绝对不会和男人低头,不会求人的铮铮铁骨。

有一种女人,失去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哭,她孑然一身在这世间行走,选定的伴侣,能伴就伴,不能伴就滚蛋。

那股子心里有信念,更有自我坚持,哪怕不被理解也从不在乎的姿态,在这世上近乎绝迹,所以格外惹眼。

和上一次的片花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不同。

这一次的片花,他反反复复看了一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