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争执,以邓翡的无言离开结束,表面上,夏晚词终于赢了一次,可她一点不高兴。
睡前的时候,她在邓翡房门外转悠了好久。
其实那会,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心里不是那个意思,怎么说出来就成了那样。
伸手去敲门,手抬了几次,还是怯,隔着门都怕那人拒绝。
邓翡房间里传来声音,她立刻一转身,钻去了斜对面的洗手间,把门猛一关,心跳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镜子里照出一张做贼心虚,惊慌失措的脸,红艳艳的其实还挺好看,只是不像自己,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捂着心口,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做贼一样。
外面很安静。
还好邓翡没跟过来!她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洗手台上邓翡的洗漱用品,这才惊觉自己进了洗手间,自嘲地笑了下,自己真是糊涂了,他怎么可能来这里找自己。
转而觉得自己还真没用,明明只想告诉他,刚刚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他又没有钱,那个家,他大概也是不会回去的,自己又没工作,不留点钱,怎么行。
可这话……她说出来大概还是冒犯?
让她怎么说?
一夜辗转。
第二天清晨,她只小睡了一会就醒了,心里有事,总睡不踏实。
刚走到客厅,迎面看到邓翡,他正从厨房出来,和以往不同,今天他除了穿的整齐,厨房门口还放着他的皮箱。
好像连分别也不想特别提及,只用这样的方式来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