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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梦转瞬即逝,他记不清太多内容,只隐隐约约记得玄解睥睨的眼,还有自己试图“猥亵”青年的场景。

该不会是被天罚了吧!

沧玉还不知道昨晚上有头无聊至极的沉重异兽兼好奇宝宝压在自己胸口小半宿,只当自己是做了噩梦,睡得不太安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转身下床穿鞋袜。

暗暗谴责自己丧失的良心跟道德。

这时玄解已经起了,正坐在船头吃干粮,大概是因为酒的缘故,他对这种平淡的滋味相当喜爱,偶尔会吃一些,大多数时候则不吃。

妖进食起来很恐怖,不需要进食的时候又能支持很长时间不吃任何东西。

沧玉起来后仍有点懒懒的,因为睡不好的缘故,显得脸色不大好看,这船施了妖术,就是拿三昧真火烧都未必烧得动,他就待在船尾起了灶火,用个炉子混了水与米,慢慢熬粥喝。

船舱里有些酱腌菜,有甜口也有咸口,沧玉百无聊赖地坐着,指挥着一个个腌菜坛子从船舱里飞出来,这只是一点小把戏,玩起来却很有乐趣。坛子有好几个,贴着张纸写明了是什么东西,可惜写不写都是一样,沧玉压根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能依稀从物品上分辨。

有小青瓜与竹笋丝,还有些看起来像是蚕,被酱腌制得发褐,沧玉觉得自己似乎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好像叫做宝塔菜,吃了对身体好,可确切是不是这个名字,又记不太清楚了。

酱菜不易坏,最适合远行,除了干粮之外,船舱内最多的就是这些酱菜,至于那些糕饼早就吃完了。

粥慢慢煮沸了,咕噜噜地冒着泡,沧玉就单手捧着脸,捡了一碟的酱菜出来,各种花样都分上一点,倒显得一碟子各色各样,来了个百纳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