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雌灌灌果然是变异的。
沧玉看着它们辛劳地工作着,忽然幽幽道:“春歌,你站在这里,可有觉得天高三尺?”
“啊?”春歌抬头看了看,说道,“九重天不就那么高吗?怎么天宫那群终于想着搬家了吗?你怎么知道的,今天的月神没有看起来更圆啊。”
无人接梗的寂寞谁能懂。
沧玉摇了摇头,平静道:“罢了,你去跟灌灌族长谈一谈吧,我不去了。”
他想了想,又把灌灌鸟喙上的绳子拿了下来,这是去谈判的,又不是去威胁的,太失礼了不太好。
虽说春歌跟提着个野鸡一样的姿势已经足够不雅观了。
春歌“哦”了一声,她觉得沧玉失魂症之后就变了好多,有时候好像开朗些了,也会笑了,有时候又好像离她们怪远的。不过自从容丹那丫头来了之后,他本也就跟丢了魂似的,老是心不在焉,现在反倒不怎么提容丹了,心里总是为了青丘好,这点又回来了,倒是好事。
难怪人间的话本里总写失魂症会促成好事,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灌灌的族长是一只很胖的灌灌,叫声听起来很萌,像是撒娇,可能是只魔都小男鸟。沧玉的视线不受阻碍,见他们谈得正兴起,便四下打量,发现树边有只灌灌缩了缩身体,好像消失了。
只是天太暗,加上这事跟他又没关系,倒也没在意。
沧玉站得远远的,收回目光,看春歌跟他狐同鸟讲了半天,然后又把那只会国骂的灌灌鸟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