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还是能气死人。楚其心点了点他，然后叹了口气，想你小时候可是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楚门，现在你先是刺杀我后伤害同门，这十几年白教了？

牧风听到他这番假模假样的话发出一声嘲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损你，毕竟你也是教了我十几年的长辈。

河边的风带着几分湿意，将剑拔弩张的两人的衣衫和头发都吹了起来，静静地观战的人此时也虎视眈眈地看着孤立无援的牧风。

沉鱼心里很慌，这么多人逃不出去怎么办，而且她还要把小汝的心魔杀了。

思绪纷杂的时候只见本来平静的湖面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漩涡，天边本来刚散开的乌云瞬间又是聚齐在一起，整个天地又是黑压压的一片，路边的灯笼被吹得摇曳带着风雨飘摇的也感觉，甚至有冰凉的雨点落下。

牧风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小声说：你去做你要做的事，这里交给我。

沉鱼心里担心，手心有些发潮，她想说我很害怕，但是想想或许牧风也害怕还是不让他担心，憋着气打算自己调整。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那个漩涡也慢慢地化成了之前那个水妖的模样，但是这个水妖狂躁的很，露出了大口看着河岸上蝼蚁一样的人直接伸出手想要把他们都抓了吃。

沉鱼看着那个很恐怖的水妖心想，这就是小汝说的心魔吧。

牧风知道这个时候差不多了，他一挥将碎月挥起把围着他们的人打开了一个口子，沉鱼直接冲了出去飞向那个水妖的地方。

莫书颜看到了沉鱼飞过去也急忙飞过去，牧风眼急手快地把她给挡了回来，楚寒见势也赶了上去，三个人又是打了起来。

沉鱼看着牧风被那么多人围着，越发的急了，她直接到了水妖的正面，被水妖散发出来的强大风浪冲地睁不开眼睛。

雨点打在脸上疼的厉害，耳边是那边的打斗声，她的心扑通扑通紧张地跳着，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努力的寻找它的心口位置。

牧风撑着剑看着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十几个人，伸手抹干净嘴角的血迹，嘴角往上一扬眼中带着几分邪气。

正在慢慢地擦拭剑身的楚其心看着浑身血迹，气喘吁吁的牧风夸奖了一句：不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只是可惜了今天要死在我的剑下了，还有点舍不得。

牧风挺直了背脊，用衣袖擦干净碎月身上的血迹对它温声说道：碎月，如果我活下去了，我给你找个媳妇好了。

碎月弯了弯剑柄蹭着他的脸，然后剑身突然亮起一道光似乎剑也落泪了一般。

楚其心看到他手里的剑有些惊奇：这剑我记得曾经是把破铜烂铁，现在居然还会落泪了，你跟仙界是有缘。

他话音一落轻轻一挥剑，那剑直接一晃不见了影子，接着牧风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压力，急忙用剑立了阵将自己全部挡住。

一时间整个河岸只能听到金属碰撞得声音，刺耳尖锐。

楚其心的内力是牧风这个年纪还不能达到的，能察觉到他的剑意在上方都算得上顶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