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体会过黑暗，更深刻地意识到在黑暗中的茫然和无措。

顾忍察觉到叶栀的情绪，他不动声色地带远了话题：“那我们再练习一次？”

叶栀：“好。”

这一次，顾忍戴上了眼罩，叶栀没有戴眼罩，她轻轻地走到另一侧，站定后开口：“我们开始吧。”

顾忍点头。

叶栀唤了他的名字：“顾忍。”

顾忍开始辨别叶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侧耳倾听，然后抬起脚往一个方向走去。

然后，叶栀又喊了一声：“顾忍。”

周围安静极了，只留下叶栀的声音，清晰地盘旋在他的心底，一声声漾进了他没有光亮的心里。

顾忍侧头听着，不知何时，他对叶栀的声音已经极为熟悉。听一句，落在耳中。听两声，就落进了心里。

顾忍循着叶栀的声音而走，离她越来越近，顾忍能察觉到，叶栀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叶栀站在原地，她看着顾忍，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脚步坚定又明确。

顾忍已经完全确定了叶栀的位置，他停了步子。

顾忍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覆上眼罩，眼罩的深黑，和他的冷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忍摘下眼罩，明亮的日光骤然涌入，他微眯了眯眼。

待顾忍适应光亮后，他的黑眸直直地看向前方，如他所料，叶栀就站在那里。

顾忍微微俯身，他的视线垂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叶栀。他的瞳仁极黑极深，黑得似墨，却又静得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