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以墨来压色,但他的竹却不是白描的,而是一片一片实心竹。少了几分工整,然而其中的挥洒写意之感,却几乎要喷薄而出。
并且墨竹和雁来红全朝着一边倒,歪着身子,似乎是有劲风刮过。
同样是动,比起吕枝用蛐蛐来表现的小动,却不知要高了几个层次。
大师之笔,一眼可辨。
惭愧和佩服同涌现,目光在落到最下方的题款时,就变坐完完全全的震撼了。周久光!那位民国时期震惊华国画坛的山水大家?原来是钱老的师傅吗!
压下心里的激动,吕枝连忙转身向老人鞠了一躬。
“晚辈惭愧,窥见大家作品,受益良多,还忘了老师能不计晚辈拙劣技艺,收晚辈为学生。”
少女玉白的小脸此刻甚至因为兴奋而忍不住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红,马尾高高扎起,柔美的五官完全露出,加上其举止文雅,谈吐大方,倒还真有些文人墨客的气质了。
“你都叫我老师了,我还能不认你这个学生不成,你在b大读书吧?正好那里离我这不远,你有空来就成……”
这种性格固执的老人,真正认可一个人的时候,那可是比一般人还要好说话。
于是拜师这件事就这么完美落幕了,礼貌的和老人道别,吕枝才和傅年走出府邸。
而屋中的老人,则是慢吞吞收起了吕枝留在他案上的那幅画,心里感慨,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他十八岁的时候,可还屁颠屁颠跟着师傅后面磨墨呢。
“高兴了?”傅年偏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含着笑问。
“高兴呀~”她胡乱应了一声,声音却像是带着把小勾子似的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