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付景琋跟江泽稷在承恩殿罚跪,却是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两个人支着耳朵听着从内室传来的声音,还时不时地小声jiāo流几句。过了一会儿,裴洛洛从内室出来,后面跟着付少成,付景琋低着头,面上却不禁带着笑意,他爹这是又被他娘亲骂了。堂堂一代开国皇帝,如此这般,也是凄惨。

江泽稷乖巧听话,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腰板挺得直直的。裴洛洛看了眼自鸣钟,让苏叶把他扶了起来,说:“稷儿你先起来。让他再跪会儿。带你去哪儿玩不好,非要去醉仙楼。”

“回静妃,这醉仙楼,是我俩一起想起来的。”江泽稷觉得把付景琋留在那里跪着不厚道,不禁开口说道。

“行了,别替他狡辩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准是他撺掇你去的。”

付景琋在一边没说话,觉得能少跪一个是一个,也没什么不好。江泽稷坐在一边,却有些不安,他还是觉得不合适。裴洛洛却倒了杯水果茶递到他手里。

江泽稷拿着茶杯,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付景琋身边,蹲下来递给他,说:“你要不要喝一点?”

付景琋摇摇头,说:“你回去吧。”

裴洛洛在一边看着倒是笑了,说:“行了行了,起来吧。”

付少成在一边也是乐得不行,他这个儿子,还是玩伴太少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竟是如此珍惜。

裴洛洛让苏叶拿了药酒递给石兴德,说:“回去盯着他俩擦了。虽然时辰短,但是这青石板还是凉,回头落了毛病就不好了。”

付景琋听了这话,上前抱住裴洛洛的胳膊,说:“娘亲最好了。”

“贫嘴。”

裴洛洛说完,伸手点了点付景琋的额头,又见江泽稷在一边有些发呆,不禁开了口。

“稷儿可是累了?”

江泽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确实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