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生着病, 反应迟钝,她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她不着痕迹的扫视了齐柯一眼,在发觉他还是面无表情时,挑了挑眉,觉得他还真是好定力。
“随便坐。”她哑着嗓子说,如今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去特意招待他。
却见他突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开水机面前,伸手打开盖子,在看到里面没有水后,不慌不忙的扭头看了余纪一眼。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余纪就是莫名的从他表情中读出了果然如此四个字。
她此时喉咙gān燥,不想多话,好在齐柯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开水机去接了半壶水后,又重新回来把它放到机器上,打开开关,静静的等着它煮开。
两人都没有多说话,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煮水的“呲呲”声。
余纪坐到chuáng上,略微垂眸,没有看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齐柯却扭过脸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不用对我客气。”
仍旧是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病了,所以想的有点儿多,她总觉得齐柯这句话里还包含了其他意思。
她向来讨厌麻烦,所以只是思考了几秒钟,便抿唇摇了摇头,重新抬眸看向齐柯:“不,有必要的。”
然而齐柯却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情绪被掩藏的很好,而后便又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她,选择不跟她争执。
彼此都是聪明人,余纪也不想多说,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开水壶,看到壶外面有些许遗漏的水滴因为高温在空中蹦跳,变成细小的水滴,然后落下,继而继续蹦到空中,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