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彻底接受了那些记忆之后, 他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旁边摸了摸,却只感觉到了一片冰凉, 空无一人,这让他猛的睁开眼睛从chuáng上惊起。
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余纪不知从哪搬来个椅子,放在偌大的落地窗前, 而她本人则懒懒的倚在上面, 嘴里不知道咬了根什么东西。
难以想象她这么瘦弱的身子,昨晚到底是如何肆意张扬的在他身上驰聘战场,甚至还留有余力的。
从岑泽致这个角度来看, 初升的暖阳倾洒在她身上,多了几分梦境的感觉,她更像是两指夹着香烟, 脑袋微微抬起,颇有些不羁的看向窗外。
还有点儿事后烟的颓靡感。
他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脑海中再次浮现她昨晚的妖娆妩媚,复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弧度,驱散了常年的冰寒之气,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许时眼前的场景太过美好,竟让他有种出生便是冒犯的感觉,是以他并没有出声唤余纪,而是穿上了衣服,汲着拖鞋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背后,伸出双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你醒了?”余纪终于将头扭了过来,只见岑泽致脸上皆是意气风发、神清气慡,他也终于看清了她嘴里含着的东西——是根棒棒糖。
“喜欢吃糖?那我以后给你多买点。”岑泽致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什么时候醒的?”
“还好吧,这是你昨天在酒店门口看到一个小女孩卖糖,说人家可怜,非要给我买的,你忘了?”余纪“咔嘣咔嘣”直接将糖咬碎,留下糖棍儿在他眼前晃了晃,“也就比你早醒那么一会儿,我刚坐这儿,你就过来了。”
岑泽致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这么一幕,他昨晚醉酒的事情简直不堪回首,但好在他心理素质qiáng大,面上不显一丝窘迫:“你想吃那我就天天给你买,过几天等你有空我再带你去看一下我爸吧,上一次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