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刚才吃这个比较多,沈括问我:“喜欢吃油菜?”
我点点头:“还好,我们年节的时候多会吃油菜,谐音有财嘛。”
沈括:“年节还有什么习俗?”
我想了想:“山里挺单一的,不过每逢年节,我们会放河灯祈福。”
蜿蜒不断的河同外面相连,会带着大家的愿望淌出去。
沈括感兴趣问:“你会自己做河灯吗?”
那当然会了,我跟他说:“我们基本都是一家一户自己做的,条件好一点的才会从外面买好看的回来,不过普通人家一般只放一个,大户人家才会放好几个。”
沈括问:“只放一个,愿望写得下吗?”
我笑了:“又不是写论文。”
美食总会让人放松,虽然我的话不多,沈括也不像爱说话的人,我们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安静吃饭,但关系好像默默地变近了。
我没忍住心里那个仅次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疑问,在沈括放下筷子的时候终于问了出来:“沈先生,你好像从一开始都没有问过我是不是……”
“是不是喜欢男人?”沈括挑了下眉。
我点点头。
之前第一次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性向是在高中,那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落后的地方只要出一个同性恋,村子里所有人都会骂他变态,我不记得那个被划作异类的大叔最后被赶去了哪里。
那时我还在县高中住校,有段时间都不敢回家,怕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