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引着秦濯走到队末。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不管去游乐园还是去哪里,都只不过是想要相处罢了,是坐在摩天轮上,还是在排队,其实差别不大。
“无聊吗?”秦濯问,“要不你先去玩其他的,我在这儿排队。”
阮乔笑:“这不是助理干的活儿吗,我可聘不起您时薪这么变态的人。”
游乐园里人多,秦濯一直用着盲杖,即使他外表与常人无异,但还是会有很多人扭头看他。
排队时更明显。
前面一位女士见队这么长,好心问:“您站前边儿吧?”
前边几个人听见纷纷扭头,有附和说来来来,来我前边的,也有撇嘴不言的。
秦濯淡声说:“谢谢,不用了。”
先前没吭声的人翻个白眼:“我就说不用吧,都能来游乐园了,排个队算啥。”
小插曲过去,大家继续刷各自的手机,和各自的亲友说笑。
阮乔默默握住了秦濯的手腕。
其实这些天阮乔有想过,秦濯这些年是怎样一点点改变的。
当亲眼面对时,还是会心里酸涩。
也许秦濯就是这样一点点明白,那些没用的所谓尊严和骨气是什么了。
排了二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们。
店里有两位师父,手艺确实精湛,绕得小动物栩栩如生。
秦濯问:“想要什么样子的?”
一位师父在做常见的十二生肖,基本刚做好就被买走,另一位师父做定制。
阮乔说:“刚好有个小猪,就它吧。”
指尖却指向了刚做好的小狗,冲师父眨了下眼。
师父笑笑,递过来没说话。
离开店铺,秦濯问:“怎么开始喜欢小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