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慰。”馥碗嘴硬,依旧不和罗域对视,说,“只要是你写的,就还行。”
“真开心。”罗域眸中瞬间染上了缱绻的情意,贴近少年,低声说,“小朋友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甜?又乖又贴心,善解人意。”
“别乱夸。”馥碗只觉得脸上烫得很,推了罗域一把,催促道,“你上班要迟到了。”
“好,这就走了。明天晚上来接你去吃饭,你爹已经订了座位,据说是一家新店,说是让咱们俩一定要去,你应该会喜欢。”罗域说。
“嗯。”馥碗点了下头,随即和罗域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学校。
他倒不是不想送罗域,而是最近罗域变得和牛皮糖一样,只要他表现出一点舍不得的意思,罗域就打死不会走,整得上班都迟到了好几次。这要是在古代,妥妥的昏君。
有些羞耻的比喻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馥碗脚下的步子下意识一顿,又抿紧了薄薄的唇,木着脸往里走。
都怪罗域,天天说情话,把他也跟着洗脑了。
馥碗恼羞成怒,冷着脸走了一路,漂亮脸蛋上那引人遐思的绯红才褪了下去。
转过拐角,正想上楼,却见迎面站着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少年瞬间停住脚步,才没一头撞上去。
对面站着的是那位每天在校门口坐着的男人,身上依旧背着大提琴。
男人还是穿着白衬衫,大概因为个子太高了,又常年拉大提琴,脊背略微佝偻,好在清俊的样貌和干净的气质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不至于显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