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碗眼尾红得过分,蹙着眉撩起眼皮,就那么含着,瞟了一眼罗域,视线对上男人浅色如同琉璃的眸子,又收了回来。
长而密的睫毛缓缓垂下,他松开了下意识攥紧的拳头,转而攥住了罗域的衣摆,就那么半阖着眼,雪白的牙齿瞬间咬破了指腹,轻轻慢慢地吮、了两口,感觉差不多了,才抬头瞪罗域。
男人只是宠溺地笑了笑,顺从地把手指收了回来,看着刀口下面多出来的“记号”。
随即,那刀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了,只剩下明晃晃的小牙印。
馥碗也不理对方,转头把医药箱拖了出来,找到创可贴,又回来三下五除二贴在了男人的手指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扭头,走人。
酷哥心情不好,不是很想说话。
罗域曲了曲手指,嘴角扬起,抬脚跟在了后面。
把小朋友惹毛了,却没有遭受毒打,这次怕是要跪三天才能和好,但能被尖尖的小虎牙咬一口……非常值得。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馥碗只在营地周围转了一圈,就感觉到腹部那如附骨之疽的阴冷感消失了。
他仰头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又看向前方大约一百米处的枫树林,没有任何犹豫地蹲下、身。
下一秒,整个人就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罗域见状挑了挑眉,脚下用力,同样动作迅捷如风,追了出去。
他比馥碗慢了好几秒,却在离枫树林还有三十米的地方追上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