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似乎知道小孩在想什么,边动作边说:“普通人受了伤,都是要治的,不治伤口会恶化,恶化了哪也去不了。你要想去上学,就得记着你是个人,伤没好,没书读。”
馥碗顿时皱起眉,看起来就有些不服气,可他实在想不到反驳的话,干脆臭着脸去看书。
他眸色比常人黑很多,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一冷下来,看着就很凶。
罗域抽空瞥了小孩一眼,啧了一声,不经意般说:
“过两周高中放假,到时候送你上补习班,把落后的进度补补。九月正好和其他人一块军训。”
“军训也是读书么?”馥碗撑不住问,又抿紧了唇。他本来打定主意不和罗域说话的。可看罗域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又在说正事。
“军训是上学的一部分,起码这儿的高中,每年都要军训。”罗域解释着,手上动作利落地给小孩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向馥碗,看着小孩一脸冷冰冰的其实又躁得像只炸毛的小猫,问:“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馥碗之前说了自己是工具人,那就说不定有没有名字了。
这话一出,偷偷炸毛的小猫愣了一下,明显不太熟练、甚至有些磕磕绊绊地说:
“馥碗,吃饭的……那个碗。”
“那馥呢?”罗域问。
谁知这问题一出,馥碗就凶巴巴地瞪过来,看起来心情极差地说:“不知道。”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隔了几秒又觉得自己没有礼貌,只好轻声说:“研究员说是馥郁的馥。我也不会写。”
原来是不会写字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