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天亮时,他爬起身,偷偷地把CD架上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塞进深处。
检查定在一早,邱声自己进去了。闻又夏在外面,他没有刷各种热点的习惯,继续玩那个小游戏,不多时等来了顾杞。
还有卢一宁,看了眼检查室别扭地关心:“他没事吧?”
聊了几句邱声,顾杞话锋一转:“今早听说盛小满醒了。”
闻又夏单手推色块的动作顿了顿:“恭喜。”
“喜个屁,他一看左手的石膏差点又昏过去,说不如直接撞死他,许然本来挺高兴,见他寻死觅活的也跟着血压升高了,他俩好险没把医院天花板掀翻。”顾杞说,“哦对,望姐提了一嘴《半神》和《宇宙》的相似,Woken经纪人打太极,意思是如果银山为这事跟白延辉对峙,他们也会站在我们这边——枪打出头鸟,你知道的。”
现在的Woken面对一堆烂摊子分身乏术,闻又夏本也不指望许然能表什么态,但其他被利用、坑害过的音乐人不一定有Woken的分量。
“我还是去找骆驼吧。”闻又夏说。
卢一宁没好气道:“找他有用么。”
闻又夏:“没用也要找,万一他知道白延辉其他事呢?总不能隔了几年还是什么也不做等着邱声去解决。”
“哥,其实我和杞哥真的不在意,大家都会往前看。”卢一宁说。
闻又夏“嗯”了声,他不再对卢一宁解释。譬如他们之间并不是非要付出守恒,但他弥补邱声的创伤同时也是治愈自己。如果尽到了所有努力最后依旧没有办法,那闻又夏这次会选择认命,放下,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