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眉心一紧:“你又要和我吵?”
“不是吵,我们学会去‘聊天’,可以吗?”闻又夏干脆坐在步道的青砖上,这样他的视线就比邱声低了,“以前我也有很多想法,跟你比,我很多地方完全相反,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想着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东西,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邱声语塞,他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见闻又夏表白,“你开心最重要”。
闻又夏自下而上地看邱声,那双深黑瞳孔被阳光照得镶上一圈浅金色:“后来发现自己这样不对,哪怕你想闹,冷战或者别的,也应该把话说清楚。吵了那么多次,我们从来都避免着去讨论——”
“你又想说我们不合适了?”邱声垂着眼角,“我不想听。”
闻又夏知道这句话狠狠地刺伤了邱声,他拉住邱声一只手腕,想了想又换成两只一起握在手里,哄小动物似的晃了晃:“本来有后半句的。”
“是什么?”
闻又夏感觉邱声的手指在抽搐,某种应激反应,尽管邱声把它控制得很好、表面不动声色可他依然发现了漏洞。
他摊开邱声一只手,夜里光线差,知道邱声所作所为后,闻又夏忍不住反复地抚摸过他的掌心。
除了指纹,没有疤也没有瘢痕,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
闻又夏知道,它们还在邱声的心里。
“你把你抛掉的经历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后半句。”
那只手马上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