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常被他捂在手掌里的保温杯被岚明搁置在一旁,静静地落着灰。
宋巡知道,岚明这个人看着脾气挺好,但其实较真起来比自己还倔,便耸了耸肩,“易感期,不想写。”
岚明一听就皱起了眉,“你要编谎话也该编个合适的,你的易感期上个月不是刚来过吗?”
他虽然不是alpha,但是好歹也是成过家的男人,能不能对他的生理知识有尊重,谁家易感期每月都来?
岚明下意识地认为宋巡是懒得给自己借口,所以随口胡编了一个。宋巡坐在折叠靠椅上,不置可否,两只眼睛被垂下的睫毛挡掉了一半,隐约可见里面浓重的乌色。
“你可以叫校医过来开证明。”
他平静地说,“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他搬出校医来作证,岚明原先坚定的想法立刻动摇,仿佛被震到了,一阵失语。
许久以后,他才哑着声道:“人生有很多难关,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风顺水。一个易感期就能闹得你交白卷,那等到高考,你是不是还要搁笔弃考?”
宋巡汕然一笑,“易感期怎么还不许我放假了,别人都有的……”
“你这是在和你父母置气么?你这是在和你的前程置气!我不相信你只能考出这样的分数,也不相信你的上限这么快就止步如此。”
岚明粥紧眉头,指关节曲起、扣了扣桌面,一字一句地道,“这个高考,你到底考不考?还想不想好考??”
宋巡终于抬眼,沉静的目光和岚明在空中相对。
岚明对宋巡一直抱着一股莫名的信任,这股信任即使在他陷入低谷期的时候 ,也未曾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