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问白崇:“白先生您明天还要上班吧?”
白崇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宋文然,“你还是要叫我白先生?”
宋文然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该叫您什么?”
白崇说:“你想叫我什么?”
宋文然突然紧张起来,他嘴唇微微绷紧又放松,最后开口的时候觉得羞耻得全身都在发烫,他说:“我叫您崇哥好不好?”
白崇没有回答。
宋文然抬头看他,见到他也在看着自己,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不合适吗?”宋文然被他笑得很不自在。
白崇突然凑近了亲吻他的嘴唇,动作有些激烈,结束之后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耳朵,说:“合适,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宋文然自然不好意思再叫,他说:“您明天还要上班吧?”
白崇说:“不上了,我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一直陪着你。”
宋文然说:“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白崇有些感慨,“工作是做不完的,可是家人不陪伴的话,就会越走越远。我想明白了,希望还不是太晚。”
他话音刚落,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白崇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因为病房外面还有一间房间,宋文然看不到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拜访,也听不太清外面白崇与人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白崇一个人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几乎一人高的抱枕。
他说:“这么晚了实在不好找这东西,你将就两晚。”他看宋文然趴得难受,打电话让秘书帮他找来的,这样子可以趴在抱枕上睡,至少人会舒服一点。
宋文然说:“这么晚了,太麻烦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