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席间,玉麟一个劲地给乔老太夹菜。
“藕是凉的,我放的油很少,伯母,您多吃点。”
乔老太看着眼前这个细心体贴的孩子,心里不免泛起一些涟漪,和第一次在餐馆里看见他时一样,他明亮澄澈的眼睛一点也没变,想着想着,有些心疼。
“玉麟,你的脸,还痛吗?”
玉麟摇摇头:“早就不痛了,就是疤痕还在。”
“这个不能急的,慢慢来,会好的。”乔岫藩温和地说。
“我三十多岁那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磕在一块锋利的石子上,小腿被刺破,那疤留了几十年,现在还没消掉。”乔老太惋惜地说,“心理作用一样,现在碰到热水还有点怕。”
玉麟低着头,有些惆怅。
“不过现在不同往日了,医学那么发达,什么东西都去得掉的。”乔老太看见玉麟失落的神色,赶紧补充道。
“没事的,我也不在意,随它去好了。”玉麟笑笑。
“会好的,会好的。”乔老太看着玉麟的脸,鬼使神差地轻轻地说,“岫藩也不介意的。”
话音一落,玉麟有些无措,赶紧扒着碗里的米饭,乔岫藩只是淡淡地笑。
饭后,玉麟切了水果,陪着乔老太一起看电视里的越剧。
“你们早点回去好了,我也好安静地看会戏。”乔老太笑笑。
“妈,怎么要赶我们走呢?”乔岫藩说。
“不是赶你们,你们也有事要忙的,偶尔过来看看我就好了。”乔老太的话不无落寞。
“我们会常来看您的。”玉麟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