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汗珠子顺着这小子的额头流。
我知道他那是痛的,他这么走,腿肯定受不了。
我停下,把裹脚的布扯开,一把拉住他,他回头看我,一脸警觉。
我说:“行了,行了,你包包吧,算我该你的。”我弯下腰去,还没模到他的腿,就觉的脑顶有风声,他一掌就辟过来。
糟糕,挡是挡不住了,我飞身一倒,卧在地上,身子一转,本来是个漂亮的转身,奈何地方太小,当的一下就撞到了脑袋,眼冒了金星。
我呲牙咧嘴的时候,那半大小子蹲了下。
“顾盼?”
我迷迷糊糊的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转念一想,这不是我刚才自言自语说的嘛。
我缓下来,脑袋肿了个包。
我摸着头上的包看他,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要杀我?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杀你,可我不杀你。”他直直的看着我。
我一下笑了,“为什么?”
话说着,手下已经握住玻璃,用力刺了过去,我以为十拿九稳,却被他一拳击中肚子,手里没劲,失了准头,蹭着他的脸过去。
他没有摸自己脸上的血痕。
还处在变声期的嗓子,有点鸭子般的嘶哑,说话的声音冷硬的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