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了身坐起来,抱住他,“没事的,痛一下半下的又死不了。”
我们接着亲嘴,枕着对方睡觉。
这一闹,年就在医院过了。中间给小米打过一个电话,说是东西买了,让我爸看见,骂了通还是收下了。
我关了电话,给床上躺着的李英明商量点事:“明天我去下养老院,就不陪你了。”
他其实早醒了,歪了脖子看我,“好不容易有个礼拜天,去那干吗?”
“去看看。”我边说边穿衣服,“过年的时候不陪你了吗?也没顾得上过去看,去了那,我还得去下墓地,也忘了给她说声了。”
李英明爬起来,从后边抱住我,腻着,“去墓地,看谁啊?”
我穿着袜子,“刘露。”我说,瞬间竟忘记了呼吸。
后边僵了僵,摸着我胳膊,小声问我:“我陪你去。”
我转过头去,亲了亲他,“不用,我想自己去。”
他看着我,最后点点头,双手交叉抱在我腰那。
刘露走了半年,再接着电话是她一个姐们,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太平间。我竟是一滴流也没有流。
买了块墓地,让师傅看了看,找了个日子入土为安。买的是个夫妻式的,那时候我已经想好了,等哪天我也完了,就跟这一放也算是跟刘露成了真夫妻。
刘露给留了话,她姐们转达的,让我保重自己,能活多好就活多好,把她没得的幸福都一起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