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那天,在打麻醉的前夕,戚子越握紧了我的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小叔,我在外面等你。”
我将头转了转,因为要手术,我的头发全部被剃光了,头皮直接接触着空气的感觉,我并不是那么适应,“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如果手术成功了,我要离开这里。”
戚子越握着我的手颤了下,缓缓地松开,“好。”
我闻言,微微笑了下,闭上了眼睛,在这瞬间,我觉得分外安宁,仿佛身上沉重的枷锁一下子被取了下来,这些年来,我深陷感情的泥沼里,不能自拔,却忘记了人生并非只有爱情。
“——谢谢你。”
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傍晚的天空像是被涂了澄红色的颜料,周围都是形形□□的人,听说机场是一个告别的地方,我转身看了看,果然周围有好几对抱在一起的情侣。
我低头看了下手里的机票,登机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我把喝完的咖啡纸杯丢到垃圾桶里,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再见,戚沉昀。
再见,李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