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咳了声:“我说的不对吗?万年处男?”
“……他不愿意。”柏栩川瞪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坦白说,“不知道是他太纯情了还是怎么的,我正在努力地引导他,衍之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不能总是这么害羞单纯。”
“噗——”
老夏把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柏栩川看着他:?
老夏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抖着扯了好几张纸擦桌子,一边擦,一边肩膀颤抖。
柏栩川看着他。
他在狂笑。
柏栩川不解:“你笑什么。”
老夏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擦了擦脸,唏嘘:“川子啊……”
你怎么能这么……这么……
贺衍之,他,“纯情”?
“害羞”?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
老夏不可思议道:“你眼里的贺衍之到底多大啊?”
自然是很大的。
柏栩川沉默着想,嘴硬道:“怎么的,你还不许他心理年龄小啊?”
老夏看了看他,长叹一声抹了把脸,沧桑道:“嫁出去的崽,泼出去的水……”
柏栩川:?
“不是,你说什么呢。”柏栩川底气不足道,“谁嫁谁还说不定呢。”
老夏特别爽快:“好的,您说了算。”
那眼神十分之慈爱纵容,“你说的都对”既视感。
在这种慈父般的关怀面前,柏栩川所有的情绪都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幽幽看了老夏好一会,缓缓摇了摇头。
“这样下去不行的。”他说。
“是不行。”老夏沉思,“你想过可能是什么原因没有?”
柏栩川心道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又知道自己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好说:“自然是想过的。”
“最开始我以为他不行,后来我考虑过他是不是早*。”柏栩川垂着头说。
老夏肩膀又开始抖。
抖啊抖啊抖。
他真后悔没录下来,改天放给贺衍之听一听,那位大兄弟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但很明显不是。”柏栩川表情飘忽道,“那天我愣是陪他坐了一整天,一整天啊……”
老夏:“……”
他抖得手拿不住笔,一把把笔转到了地上。
也懒得去捡,老夏看着柏栩川,一本正经道:“那个,川子啊……”
“你说。”柏栩川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想过。”老夏默了默道,“有一种思维方式,叫做逆向思维。”
柏栩川想了想,脸色大变:“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