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谁再能拦着阮奕,阮奕眼里像是凝着猩红的血光,顾星眠毫不怀疑他会马上杀了自己。
在恐惧之中,顾星眠又隐秘地感到了兴奋,他可以和阮奕同归于尽,阮奕会被判刑会坐牢,那他的儿子就真的从阮奕的yīn影下走出来了。
“阮奕!”阮时昌惊惧地拦下阮奕,“你疯了吗?”
阮奕一脚踹在吴chūn庭胃上,冷眼看着在地上痛得痉挛的男人:“吴叔,你来说说我疯没疯。”
他像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不怒反笑,眼角冰冷。
吴chūn庭喘了几口才把气喘匀,哭得涕泗横流:“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推了太太,我是畜生!”
“畜生在这里。”
阮奕一脚下去,顾星眠的半条命可能就没有了,阮时昌抱住他,吼道:“阮奕!你冷静点!”
“你想我怎么冷静?我妈现在什么样子?阮时昌,你良心被狗吃了,眼睛也塞Omega生/殖/腔里了是吗?”
阮奕并不是真正意义上金堆玉砌养大的少爷,他在外面流làng时储备的词汇量远高于阮时昌的想象,阮时昌被他骂得一震,脱口而出:“混账!”
阮奕一把拨开他,阮时昌没有形象地拽住阮奕:“阮奕!你妈都已经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何楚他们听到声音跑过来的时候,就听到阮时昌朝阮奕吼着这句,阮寻三兄弟飞跑过去,跪在地上惊喊大哭,其中七岁的阮岩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脚踢阮奕的小腿,其他两人不敢,但是都流着泪,咬牙愤恨地看着他。
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他遍身金玉走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身体里流淌的血,还有信息素,都是他厌恶的。
但是他无法改变自己的血脉和基因,他想要选择一种可以彻底放弃自己身体的方式,惨烈也好,无声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