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栩第三次挂掉电话,到最后烦不胜烦,干脆开静音。
虞瑜迷迷糊糊地掀起沉重的眼皮,对着杜栩锁骨上一块青紫的印子发了好半天呆,才完成“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的吾日三省吾身,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没事,催命的。”杜栩把手机丢到另一张床上,搂着虞瑜往里挪了两下,宿舍的单人床很窄,两个青春期男生躺在上面有点儿挤,“宝贝儿,咱们再睡会儿吧。”
虞瑜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表,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裸露的皮肤突然接触空气,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睡了,快十一点了……下午漫展是三点开始。”
“对哦。”他这么一说杜栩也想起来自己手机备忘录里的小秘密。
杜栩盯着虞瑜零零散散分布着吻痕的上身眼睛发直,张了张嘴,可惜想不起来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显然备忘录也救不了色令智昏下的记忆力。
虞瑜站起来时踉跄一下,杜栩从背后扶住他的腰,顺手摸两把吃够了嫩豆腐,才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还疼吗?我给你按摩按摩?”
“不疼。”虞瑜拍开他的咸猪手,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你应该问问自己什么时候精尽人亡。”
让他来按摩,谁知道是不是按着按着就按到前列腺去了?
被子堆到一边,杜栩也不怕自己兄弟着凉,半躺在床上遛鸟,把他男朋友从头看到脚,“本人肾好,一夜七次,包君满意。”
两人起床洗漱连带洗澡,宿舍独卫自带的浴室也不大,青春期躁动的器官若有若无地摩擦生热,险些擦枪走火。
洗个澡清醒过来的杜栩灰溜溜地把电话给他妈拨回去,要先回家和爹妈汇报这半年的学习生活,虞瑜拒绝和杜栩一起回他家,只说自己有事,两人约好在会场见面。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虞瑜就接到了杜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