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同学们麻木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努力忽略那不看内容就可以当十八禁广播剧听的声音。

杜栩一边享受学神亲手上药的待遇,一边还时不时哼哼两声掩盖自己得意忘形的笑容,这一系列面部运动的结果就是他整张脸扭得跟抽筋似的。

虞瑜对着杜栩扭曲的表情,脸上复杂的神情用四个字概括一下就是“你智障吗”。

冯卓林远远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现场,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他大哥能平安活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虞大神刚才只丢了纱布,都没把红花油瓶子直接砸你头上,你还感觉不到他有多爱你吗?

虞瑜贴上最后一块胶布,又在纱布块正中用力按了按,满意地看着杜栩间歇性抽筋的脸终于统一了表情。他收拾了多余的纱布和胶带,盖好红花油的盖子,准备给校医送回去。

见虞瑜要走,杜栩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哎,你去哪?”

“送回去。”

杜栩眼睛一转,突然捂着脑门趴到桌子上:“哎哟疼啊——我要疼死了——我要残废了——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

“……那你想怎么样?”

杜栩理直气壮:“你打我了,就得对我负责!”

打了你,又不是睡了你,负责个屁啊!

虞瑜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在学校打架是要被处分的。于是他忍辱负重地提起杜栩的后领:“那你和我一起去。”

杜栩马上不残了也不疼了,跳起来拉着虞瑜就走,脚下生风,行动起来比虞瑜这个“健全人”还敏捷,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发出非人类嚎叫的是哪位仁兄。

虞瑜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