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看心理医生的事儿,你知道吗?”戚远问钟慕添。

钟慕添本能地摇头,目光与戚远坚定地眼神对上了又开始呆愣着不动。

“他对我说过,关于他的一切,只要我想知道随时可以问他,他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可我知道,既然是他不愿意主动提起的事儿,那被问了、被提及,大概又是一次变相的伤害。所以,才来找你。”戚远坦诚相告。

钟慕添一直不太喜欢戚远,或许是出于某种同性间难以言喻的嫉妒,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在知道梁鹤安和戚远走得很近,甚至是一起生活之后,他都是躲着这个人的,懒得见,见了烦。

戚远也知道钟慕添是怎么看自己,但他依然自信能打开对方的牙关,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以为你是谁?”钟慕添挑衅地问,“我凭什么告诉你?”

戚远淡定却不乏庄重地说:“他爱着的人,当然我也很爱他。”

钟慕添笑:“你们才认识几天呢,不过是gay吧遇到了,随便玩玩,就敢说这种话?”

“你对才认识几分钟的人都敢说这个字儿呢,更何况我们是认真的,我说出口问心无愧。”戚远笑着回。

看钟慕添不说话,戚远继续说:“其实,之前我就看出来了,你挺喜欢他的吧?”

钟慕添沉默不语。

戚远说:“以前,梁鹤安不承认自己是gay,说不喜欢你,你尚且能够接受。可他一旦认同了自己是gay的本性,爱上的第一个人依然不是你,你就有点儿心里不平衡,甚至会把这种不平衡迁怒到我的身上。我说的没错吧?”

“但是你要明白,现在,我和他是两情相悦。如果你念及曾经对他的真心,想要他好,就对我说实话。”戚远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