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当年是和赖凡一起买的,房本上也确实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虽然这两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着,且之前那人说过什么“分手补偿”的话。

但真要是被自己一直“霸占”着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心里不畅快。

他翻了个身,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寸地方,眼角就突然涌上了一股温热。

不是舍不得,也不是伤心难过,就是觉得憋屈。

戚远叹气,起身去卫生间冲了澡,然后打开衣橱找内裤。

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他随便儿捡了条明黄色的,就穿了,然后蹲在地上开始一点点地收拾东西。

不管这房子未来会怎么样,反正他现在不大想继续住下去了。一想红本上写着他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就觉得浑身扎满了刺,不舒服。

晚上□□点,梁鹤安回来了,一开门,带着一股烤鸭的香气。

而此时,戚远已经默默地收拾好了五六纸箱的东西,多半是他多年收藏的书还有笔记什么的。

“这是?”梁鹤安把烤鸭放厨房,连忙追戚远身后问,“你这是又准备赶我走了?”

戚远笑,看梁鹤安原本整洁的衬衣上沾着一点油星,问:“你这是去偷吃什么了,弄得满身都是味儿。”

梁鹤安把戚远拉到餐桌前,让对方坐着,自己连忙洗了手把带回来的烤鸭装进盘子端出来。

“今天我那些孩子们特别给力,复赛一下子选进去三位。考完试我就带他们去吃烤鸭了,还给你带回来一只。”

梁鹤安说着,特别神气。

平时他很少主动对戚远提起自己的事儿,家人、学生都没听他说过。

戚远只是从梁鹤安每晚趴在书桌上看的物理资料上猜测那人最近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