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陌生的屋子,吸嗅空气中残存着另一个人的气味,梁鹤安已经猜到前一晚让他欲|火焚身的戚医生是去光荣救人了。

虽然新闻让他心痛,但一想到戚远,梁鹤安的嘴角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戚远果真是神医,一阵天翻地覆解决了困扰他许多年的问题。

他终于正视了自己——我梁鹤安就是个gay啊,是和戚医生一样的gay啊!

梁鹤安上班的高中距离本就不远,步行过去也不过三站路十五分钟。

于是,洗漱之后,他还有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利用。

梁鹤安叠了被子,把前一晚弄脏的床单丢进洗衣机洗,又顺手浇了阳台上那一排半死不活的绿萝。

绿萝这么好活的植物都能养成这个样子,梁鹤安微笑着撇了撇嘴。

他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于是想要替咕咕乱叫的肚子找点东西吃。

打开冰箱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梁鹤安脑中闪过前一夜激吻中,身后无意蹭掉的东西,于是蹲在地上一张张仔细地捡起来看。

第一张,戚医生搂着一个男的,第二张,戚医生还搂着这个男的,第三张,戚医生怀里还是这个男的,第四张、第五张……

直到一口气看完最后一张,他把照片倒扣在桌子上,沉沉地叹了口气。

心想,果然gay还是不对的,怎么有男朋友还留他在家里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