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昨晚干嘛去了?”刘院长皱着眉头问戚远。
戚远也皱着眉头,开始琢磨前一晚发生的事儿,顺着沙发就坐了下来。
“没啊,”他想,和梁鹤安去看电影,然后又去了钟慕添那里的事儿是绝对不能说,否则传到他老爸耳朵里,那老两口又会多想,然后时间往后推了推,问,“您是说院里的事儿?”
“什么事儿,自己交代?”
戚远抓抓脑袋,心道,院里的事儿,不是院外的事儿,就好办多了。
然后他说:“就那个乔家老太太,前两天不是被我碰上在中环广场摔倒了吗,还是我打急救给拉院里来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事儿,”刘院长有点沉不住气了,起身点着戚远说,“好你个小子,我这儿每天跑前跑后往上面给你申报课题经费呢,你还倒好,私下里使阴招把病人家属给打了!”
“打病人家属,还使阴招?”戚远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怎么可能,我昨晚半夜被叫回来处理那些糟心的事儿,整个十一楼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打人,我上哪儿打去?”
“乔旺水,那个乔老太的儿子,今早上我晨练的时候,在半路上拦住我,指着自己的脑门就说是被你打的!”
戚远歪脑袋开始回忆,他刚才来的路上还和乔旺水几乎是面对面地碰上了。
那人的脑袋上确实有伤,可一看就是碰上,绝对不是打的,谁打人往脑门上打?难道说,是前一夜,他一心急,看到乔旺水打老婆,过去拉人的时候,把人甩墙上了?
戚远想着想着就笑了,他知道这种可能倒是有的。
“他,”戚远努力压抑着笑,问刘院长,“他说是被我打的?”
刘院长叹气:“这人幸亏认得我,跑来给我说了这事儿,被我给压下来了,要是个分不清好赖的,跑去别处告状,你可怎么办?现在,随便一个医闹,不论是谁的错,弄到网上,被舆论一夸大,那绝对是医院的错!你还敢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