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人家暴,各位都可以作证啊!”戚远说完,两手叉腰,又开始上火。

梁鹤安除了之前帮戚远挡了乔旺水那一下,一直没敢往前走,站在距离病房门四五米的地方。可是他个头高,还是一眼就看到背对人群气得叹气的戚远。

“别啊别,”中年妇女一面抹着泪,一面从病房里出来,拉拉保安的衣袖,再拉戚远的衣服,“别报警啊,都是家务事儿,小事儿。”

“小事儿?”戚远回头,叹气,看女人那副凄惨的模样,欲言又止。

半晌,他对身边的保安说:“算了。”然后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他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报警顶多也会是那位女人口中所说的,被当成“家务事,小事儿”来处理。

“你还好吗?”梁鹤安快步追上戚远,问。

戚远之前喝了点儿酒,又被刚才这一出给闹得心烦,脑袋迷迷糊糊地。

“让你看笑话了。”

梁鹤安摇头:“那你今晚还回去吗?我可以开车送你。”

“没事儿,”戚远说,“家是回不去了,得在这儿守着,说不上这孙子又闹哪出呢。”

戚远这才察觉,已经过了午夜,又活生生地把梁老师耽误到这么迟。

“你回吧,这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儿,快回去睡觉,明天还上课呢,”戚远说着,在身上摸钥匙,把车钥匙塞梁鹤安手里,“开我车回去,别打车了,估计这会儿也不好打车。”

梁鹤安捏着钥匙,这两天和这把车钥匙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笑,点头:“那行,我先回,明天我给你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