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电梯刚到骨科那一层,戚远和梁鹤安就听到有男人的高声吵闹。
戚远刚还对梁鹤安说呢,别上去了,万一出点危险,伤了人民教师就不好了,梁鹤安他还不以为意。
结果,就在十九床的门口,乔老太的儿子,乔旺水扯着嗓子嚎叫:“叫那个姓戚的出来,这是干了糟人命的事儿,不敢出来见人了是吧!”
戚远拐过走廊,冲着男人的后背就大喊一声:“我在这,你这大半夜的在这儿闹什么呢?”
然后他又趸着眉头对身边的小护士说:“你们几个小女孩,在这杵着干嘛呢?这种事情,不知道叫保安啊?”
“戚医生,我们在这儿呢,拉不住啊!”一个穿灰色衬衣没了肩章的年迈男子从地上爬起来。
另一个也被撕扯地跑没了制服:“这人儿劲儿可大着呢。”
戚远心想,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商场里跟着老母亲扛布料,能没力气么,再看那还在继续疯了似叫嚣着、脖颈上青筋炸起的男人,说:“保安不管用,报警懂不懂,就看着让人在这儿闹呢,这层楼不止住着他老母亲一位病患,还有十好几位呢!”
“嘿,姓戚的,你行啊,”中年男子甩开保安的控制,冲着戚远就扑了上来,“还他妈有脸提我妈?”
“哎哎哎!”站在一旁的梁鹤安,一只手臂伸在戚远面前,挡住了气势汹汹的男人,“有话好好说。”
“哼!”男人鼻孔出气,就差把捏紧的拳头往戚远脸上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