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安闭着眼睛点头,半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配合着先把衣服脱了。

戚远看梁鹤安行动迟缓,领口处白皙的脖颈泛出微微的红色,便自己动手,揪着对方的法兰绒衬衣领子,连同外面的毛衫一起脱了下来。

骨科医生,扒衣服是专业的。

梁鹤安缓慢起身,两手扶着桌边,微微拱起后背,半晌才把那个要回戚医生的字吐了出来:“是。”

戚远便从助手那里拿过碘酒在梁鹤安身上轻点几个穴位。

碘酒擦过皮肤的冰凉触感让梁鹤安的身子更加紧张。

戚远戴上手套,放弃了直接扎针的想法,转而在刚涂了碘酒的地方用指尖轻柔地按压起来。

戚远右手按压穴位,左手便轻轻扶着病患的左边肩头,视线好像没地方可放,只能紧紧地盯着梁鹤安细长的脖颈和白皙的后背。

梁鹤安的身体明显是越来越僵硬,还有从腰部传出的阵痛让他整个人都发虚。

戚远从侧面很清晰地看到这位教师紧抿着“一”字唇,喉结上下滚动,似乎还隐隐听到细微的呻|吟。

“有没有好一点?”戚远觉得有点热,可空调的温度没有变过,随之,那股热变成了燥,让他觉得胸口有点发闷。

“嗯。”在戚远手底下,梁鹤安已经没办法发出几分钟前那种好听的声音了,这个应声带着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