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人推门而入,水会直接泼下,把人浇成落汤鸡。
江舟冷笑,这是她玩腻了的把戏。
水泼下来的刹那,坊里就爆发出一阵沸腾的笑声。
树荫草丛里冒出来许多人,大笑着正准备看新来义工的笑话。
但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一把油纸伞出现在门下。
水滴落在伞面,飞快溅跃开,珍珠般滴落,掉在地上,滴滴答答。
执伞的人看不清容颜,只见得一只手白皙如玉,握住竹制伞柄,身上红衣灿若骄阳。
江舟把伞收好,用伞尖挑开地上的香蕉皮。
这实在是个很俗套的陷阱,等人被水突然一淋,惊慌失措下往前几步,就会踩到地上香蕉皮重重跌倒。
她目光扫过树下的少年们,似笑非笑,那些人被识破,扭头马上跑了。
“可以进来了。”江舟侧身,让开一条路。
宋青云吃惊道:“舟舟,你大晴天为什么带伞?!不对,你为什么知道有陷阱?”
江舟把油纸伞收回须弥戒中,“直觉。这里的人好像不欢迎我们。”
但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任谁被嫌弃这么多次,心里也会有气,从前无涯学子屡次爽约,恐怕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名声。
院中几架竹竿,上面挂着些刚漂洗好的衣物。
左边是一间小屋,袅袅炊烟从烟筒冒出,想必是厨房之类的地方。右边对称一间小屋,正中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楼旁有棵大树,两个秋千在风中荡悠。
江舟看见秋千,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坐在上面,双手握住绳,笑道:“云舒,你也来,好玩!”
宋青云叹气,“舟舟,我们是来干活,不是来玩的。”
江舟:“劳逸结合嘛。”
和气捂嘴:“你还没开始干活就劳了啊。”
江舟不依不饶,“云舒,你来坐一坐呀。”
商仪见她红衣摇摆,青丝飘荡,笑容灿烂,心中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从中漫开。
前生逆命侯与她结契后,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做了两个秋千,挂在群玉山老梅树下。
千秋正对着商仪闺房绣窗。
于是商仪清晨醒来,刚推开窗,就开见逆命侯兴致勃勃地在那荡秋千,一边招手,“广寒君,来一起玩呀!”
商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