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望着她可爱的样子笑起来。
“笑什么!”她嗔怪。
“什么都变了。”我从后面抱住她,吸了吸鼻子,感叹道,“可是……你还没变,真好啊,真好啊,我的丽贝卡。”
※ ※ ※
我于一九一二年出生于梅德镇,一座极其偏远,位于深山之中的小镇。
母亲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得了癔症,被父亲安排在河对面的小屋中疗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父亲是位心理医生,在市里工作,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家里就只有我,黑仆阿布,女仆玛丽。
我对母亲的记忆极其模糊。最初的记忆已经成为了长久噩梦的一部分。
那时我三四岁,坐上小船,来到林中小屋门口,翻过栅栏,头次看到了传说中的母亲。
第一印象极其美好。她背对着我,坐在草丛之中哼着小曲儿,手里捧着美丽的蔷薇。她的皮肤洁白细腻,浅金色的鬈发披散在草坪上,些微发丝在风中晃动。
“妈咪!妈咪!”我开心地朝她跑去。
她转过头来,笑了,朝我张开双臂。
我扑进她的怀抱,激动地说:“妈咪,莉莉终于见到你啦!”
她抱住我,用略微嘶哑的声音喃喃道:“莉莉……莉莉……”
她用湿润的脸颊磨蹭我的脖颈。
好痒,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紧接着,就是尖锐的剧痛,从脖颈出迸发,直击天灵盖和脚趾的痛,快要立刻晕厥的痛。我本能地挣扎,咬她,才挣脱了开来。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