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汤斯年还休学了一年。
汤舜华和汤家父母,都因为自己对汤斯年的忽视而感到自责,所以尽可能地满足她的需求,并不强迫汤斯年去学校面对同学。甚至还提出让汤斯年转学的建议。
但汤斯年觉得这是一种逃避的做法,就拒绝了父母。
最后还是她自己转悠着想明白,决议振作。恰好那时汤舜华和姜望舒刚结束完高考,姜望舒为了陪好姐妹,就和她一起给汤斯年补课。
年长又成熟的姐姐,在这段艰难的岁月里给予了汤斯年莫大的慰藉,也让她从左念的束缚中彻底解脱出来。
在那个盛夏里,只比她年长三岁的姜望舒,却像是世界上最耐心的工匠,将一个名为汤斯年的破碎瓷娃娃,一片片地,用心地粘回去,让她慢慢复原。
“对人好又不是你的错。任何以爱为名行使的伤害,都是一种要挟。她并不喜欢你,只喜欢自己。”
“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是这样子去伤害你的。”
“爱嘛……”
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去的手。
“所以姐姐,我早就不介意这件事情了,你就不要担心了。”烧烤结束之后,汤斯年拉着姜望舒的手,坐在月下的台阶上,轻轻地劝慰她。
姜望舒狐疑地看着她,“真的?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之类的。”
汤斯年失笑,摇摇头说道:“我都多大了,那都快过去十年了,再强的心理阴影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