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打着手电筒,一出门就被灌了一身的寒风。她拢了拢衣领,把手缩进了衣袖里,慢慢的走回之前那澜停车的地方,但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顶帽子。
按理说,帽子的颜色跟雪地不一样,应该很明显的。而且现在是大晚上,这附近又偏僻,没什么人往来,既不可能有人过来打扫垃圾,也不该是被路过的人捡走,怎么就不见了呢?
纪春风站在寒风之中,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意。虽然这件事,杜十里不可能会知道,或许也不会太在意,但她还是觉得很愧疚。因为别的无关的事将她牵扯进来,还浪费了她的一番心意,怎么想都是自己的问题。
要说春风现在跟那澜的关系甚至比跟杜十里更好些,但在纪春风心里,杜十里仍然是对自己最好的人,那澜……那澜的好是另一种,她不太能描述,但却知道是不一样的。
……
杜十里卡着宿舍楼锁门的时间进了楼,惹得宿管员都多看了她两眼。
学生宿舍楼有楼梯,但仅限七楼及以上的楼层使用,而杜十里她们宿舍,就很倒霉的安排在了六楼。平时只要不是太拥挤的时间,大家都会选择乘电梯到七楼,然后再下一层。但今天杜十里没有这样做。
爬楼梯是个很机械的动作,这种不停重复同一个动作的活动,非常方便将脑子放空。
上到六楼时,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和表情,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但推门进宿舍的瞬间,不知道是正巧站在门口开柜子的那澜太刺眼,还是扑面而来的暖气太燥热,又或者宿舍里50瓦的节能灯光线太亮,她只觉得眼睛有些刺痛,脸上、身上、手上、心上……才渐渐的漫上来一种迟钝的疼痛。
那澜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她右手抓着的东西,视线微微一黯,然后笑了起来,“老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