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大的表示不过是秦可卿丧事上装病不出。
老爷忽然那里不中用,她在忧虑之余内心还涌现一丝窃喜。但贾珍积威甚重, 尤其是他在发作一番之后, 尤氏还是得哭上一场。
昔日没少碧血洗银枪,哪里能想到还有今日这劫数?
贾珍恼火不已,骂过许多人之后终于想起儿子蓉哥儿, 便打发人去叫……蓉哥儿现在架子大极了, 但他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戒急用忍。
尤氏见老爷的怒火转了向,还存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她被发作了一回, 也不希望旁人落下什么好。
谁知想到蓉哥儿到来一句话就说得老爷砸东西,后面的事情更是让她难以置信!
霍勉把脚踏往墙角一丢,手里只剩小瓷枕,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轻动,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瓷枕应声化作瓷粉,扑落落地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团。
大家全傻了。饶是见多识广的贾珍,两边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的。
霍勉抄了把椅子, 自顾自地坐在贾珍床前,“我和老爷有话说。”
贾珍颇为配合,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尤氏捏着帕子,看了老爷好几眼,没得到半点回应,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丫头婆子们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