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人又挣扎着拉刚刚飞过来的人……
本来清澈见底的河水一下子变得鲜红如血,无数的蚂蟥涌动而来,掉落在河里的人尖叫哀嚎着。
后面有些人及时止住脚步,但是有些人在河里挣扎着跳出来,急于找这些人求救,于是身上的蚂蟥随之而来……
这些人虽然武功不弱,但是蚂蟥体积太小,刀剑无用,而且谁又能知道蚂蟥的克星是盐巴,随身带着盐巴呢。
河对岸和河里简直就是大型修罗场现场,钟咏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原主的情绪还闪过一丝痛快。
后面有人发现了这条河的恐怖,直接想飞过来,钟咏直接在河对岸补刀,毕竟施展轻功的过程,一旦有人打扰,就肯定要借力,要借力,那就是找死。
在解决了不知道多少个人之后,最后钟咏看到了那个黑衣女人,虽然是晚上,然后钟咏就愣了,因为她确定对方头上之前是没有字的。
但是,就在这一刻,对方的头上悠悠的散发着绿光,然后绿光慢慢的凝结成三个字符‘萤火虫’。
钟咏:妈哒,那么绿,吓死爸爸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钟咏直接带着图笛就往葬身山谷深处走,等众人看不见了,她再调下悬崖,悬崖中间有个山洞。
这么大晚上,如果回药神谷,她怕误触阵法,刚刚放下图笛,才发现小徒弟今晚格外的沉默,然后一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钟咏忍不住卧槽。
然后就在图笛的肩膀上看到几条大脚趾那么粗的蚂蟥,钟咏看得头皮发麻,直接撒盐巴把这些蚂蟥给溶了。
她给图笛检查了一下,发现图笛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给她为了几颗补血的大补丸之后,钟咏忍不住头疼,妈哒,图笛这么弱鸡。
她出去捡了一些柴火,回来发现图笛发烧了,而且整个人似乎在做噩梦,整个人止不住的挣扎。
她没有呓语,只是在用力的挣扎,汗水已经湿透了衣服,虽然知道这是发烧的过程,但是看到她挣扎的模样,钟咏看到了古斯。
古斯很少生病,但是每次生病都会做噩梦,按道理来说,她的成长顺风顺水没有童年阴影,但是她每次生病都会做噩梦。
也是这样,不呓语,只是不停的挣扎,看到这里,钟咏皱着眉,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忍心的,过去抱着她。
她刚刚一抱着,图笛就蹭了过来,似乎是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死死的抱着钟咏的腰。
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感觉!
钟咏一下子有点恍惚,如果不是对方是图笛,她都要觉得这就是古斯本人了。
不行,不能心软啊,钟咏想掰开她,但是一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汗水黏腻在额头,想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妈哒,就忍你这一次。
图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光怪陆离,那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些画面她似乎曾经见过,但是又似乎没有,很熟悉。
她似乎在一个丛林里不停的厮杀,无尽的鲜血和危险,空气中迷茫着绝望和压抑,但是她想活着,只能踏着鲜血一步一步往前走。